有人说香港去年爆出的反修例示威暴潮,是民怨积压太久,犹如洪水冲破了堤坝,趁《逃犯条例》修订借题发挥。政府倒行逆施,就算没有去年事件,迟早又有其他导火线,包括每一个人都关心的房屋问题。
香港地小人多,寸金尺土,楼价炒至全世界最高,但收入却并无同样速度增长,大学毕业生入职薪酬同廿年前没有大分别,但楼价不知翻了多少倍。年轻人固然缺乏耐性,但要做几十年不吃不喝,都未必买到一个数百尺单位,反而前辈们做个文员都可买到港岛私楼,现在连医生律师也要走去屯门、将军澳居住。
今时今日做文员,若没有得住公屋,分分钟要住劏房,居住环境恶劣,不时遇上治安及衞生问题。因为乱改喉管,随时散播病毒,而且品流复杂,前几天便有南亚人在劏房斩杀同乡。大热天屈在没有窗口的数十尺房间,往往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家几口,这是甚么非人生活,每一天都在这个国际金融中心上演。
政府知道问题所在,但却依然故我,死守高地价政策,因他们根本想不到其他方法去赚取收入,食老本靠地产金融。以往基层想买楼,居屋可说是救星,但现在居屋也要成五六百万元一个单位,相比起以往数十万元售价,简直天同地比。
最近新一期居屋又推出,有房委会委员表示因应申请者的平均收入可能降低,折扣率或会调整至五八折,好像大减价似的,单位数量却是有限度供应,与百货公司限量抢购有甚么分别?受惠的人寥寥可数。买楼弄得像中六合彩般困难,这就是香港独有特色。市区棕地并不缺乏,兴建几万个单位绰绰有余,但官员总是推三推四,说甚么配套不足,其实都是想推卸责任,横竖急着上楼的又不是他们,愈迟起楼,地皮更加卖得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