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波爾多的紅酒因左岸的五大酒莊如拉菲(Château Lafite Rothschild)而名聞神州,而勃艮第紅酒雖然比波爾多紅酒稍晚登岸,也有羅曼尼康提(Romanée-Conti)在神州後來居上。所不同者為波爾多左岸波雅克(Pauillac)村的葡萄園都是大莊園,就以拉菲來說葡萄園就是一百公頃,正牌副牌酒年產共高達四十萬瓶,可說是酒業大亨。至於羅曼尼康提只不過是細小的不到二公頃的葡萄園,年產不到六千瓶,以財經角度來看,真是小巫見大巫。這就是波爾多和勃艮第最大的對比。勃艮第和波爾多都以紅酒聞名世界,殊不知整個大勃艮第地區的紅酒產量只佔了葡萄酒的三分之一而已。平常提起紅酒,似乎指幹紅和幹白,那麼葡萄酒就包括氣酒和甜酒了。 尤其是提到勃艮第紅酒,大都指狹義的金丘(Côte d'Or)。金丘又分北邊夜丘(Côte de Nuit)和南邊的博丘(Côte de Beaune)。夜丘延伸二十公里的狹窄山坡,總共也不到四千公頃葡萄園。香波莫思妮(Chambole Musgny)法定產區只有一百五十公頃葡萄園,只比拉菲大一點而已。夜丘以釀幹紅為主,南邊的博丘也只不過二十多公里,葡萄園稍多總共六千公頃,除了紅酒的聲名和夜丘比較稍欠之外,生產世界上最有名氣的以單品種霞多麗(Chardonnay)葡萄釀造的幹白,如法定產區普裡尼蒙哈榭(Puligny-Montrachet),夏瑟尼蒙哈榭(Chassagne Montrachet)和莫爾索(Meursault)等。基勇的酒窖和這些名幹白產區只距幾公里,開車幾分鐘。
“天氣報告說下午會下大雨,我們就晚點吃中飯先把堆在葡萄園的二百多箱的黑比諾和三十多箱的霞多麗送到Rully村做勃艮第氣酒(Crémant de Bourgogne)的合作社。”一箱是二十多公斤,用基勇的小貨車跑了四次來回,在鄉村小道飛馳也得花三小時。
“搬上搬下二百多箱,可真有點累。我先去幫我父親去運白葡萄去。我父親的拖拉機很快就運白葡萄到,你盯著去梗搾壓,記得放二氧化硫。”基勇叫我先吃飯,自己又趕去幾公里外的葡萄園去開拖拉機運白葡萄。
除了種釀造紅酒的黑比諾(Pinot Noir)之外,基勇好像博丘的其他莊園一樣,種了不少的白葡萄。他只種植了少量的霞多麗,相信絕大部份的人只認識霞多麗。在香港,勃艮第幹白差不多和霞多麗是同義詞。其實不然,勃艮第還有一種“窮人”的勃艮第幹白,叫阿裏歌特(Aligoté),以葡萄品種命名。開胃酒基爾(Kir)就是黑加侖子汁(Crème de Cassis)和阿裏歌特幹白混合而成的。
“前面的三車白葡萄是阿裏歌特,最後的一車是Bouzeron村的阿裏歌特,別把它們混在一起。”
阿裏歌特幹白產量高,法定產量一公頃七千八百公升,當然沒有用濃鬱的霞多麗幹白受青睞。 根據基勇說, Bouzeron村的土質是白色泥灰岩,十分適合種植阿裏歌高特。以Bouzeron村法定產區的阿裏歌特幹白每公頃產五千公升,它的口感在博丘以霞多麗釀造的幹白面前並不遜色,自發光環。
勃艮第氣酒也是用黑皮諾和霞多麗以香檳傳統方法釀造,可以說是勃艮第“香檳”,是否同人不同命呢?何不一試?簡直是“窮人”“香檳”?